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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尔劫掠者突击队员在缅甸(一)
2018-08-01 16:55 中国远征军网

作者: Capt. Fred O. Lyons(弗雷德·莱昂斯上尉)
翻译:戈叔亚

译者注:这篇文章是以一个在第一线作战的老兵的亲身经历的回忆录,这个老兵才是真正在第一线面对面和日本鬼子作战的老兵,他的回忆录太有感性认识了,如同您亲临其境,让读者感觉可以感觉到了原始森林的水蛭爬在你的大腿上吸食你血液的一股异样的清凉感,可以闻到腐尸、泥土、硝烟和树叶甚至烤肉的混合气味、感觉累垮前眼前跳动的景象的不真实感……总之写出了第一线的大兵最真实的感受。这样的文章实际上您在接触老兵时,几乎是完全找不到的,原因很多很多:更多的老兵没有接触血腥的战斗,而接触过的你又很难找到,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士兵,这样的士兵都是在偏僻的农村老家;他们没有文化,无法表达最触及灵魂的,最可怕的部分;等我们找到这些老兵实在是太晚了,他们的这部分神经已经麻木了死亡了……他们接受过一点错误的表达自己在战场的思想感觉的模式,这些模式是最糟糕的……
  像这样的文章,不是随时随刻可以遇到的,现在,我遇到了……
  袖手旁观的评论家们对梅里尔劫掠者有很多要说的话,但评论家远离了无路可走的丛林,再找这些地方,除了劫掠者突击队员的英勇事迹,什么也没有留下。下面是一个在场的人(弗雷德·莱昂斯上尉)讲述的故事:

这条滇缅公路是中国著名的生命线,外界对我们行军和战斗的结果相当熟悉,缅甸地图证明了这一点。人们知道,我们只有三千人起家,只有三个营,并不是所有的三千人都回来了。但自从我们回来后,人们对梅里尔的劫掠者提出了许多问题。他们都说我们解散了,崩溃了;我们的士气被粉碎了,尽管我们赢得了胜利。说这些话的人不知道我们的故事,因为这是我们在千里之外留下的脚印,在那些没有人迹的群山河丛林中留下足迹,在那些有着吸血的水蛭和吼叫的狒狒、雷鸣般的大象和沉默的日本人的丛林中留下足迹。是的,在那里可以找到关于梅里尔劫掠者突击队员所有问题的答案。嗯,这是关于那些脚印穿过漫长而可怕的缅甸的故事。我记得就说出来,就像从一开始就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1.部队组建,秘密集结、训练

我在特立尼达驻扎了将近两年,我开始感觉到战争正从我身边掠过时,1943年8月的一天,我的团长H·麦基上校(H.McGee)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你想在一个活跃的战区里自愿参加一个危险而刺激的秘密任务吗?”他问我。一个危险而刺激的秘密任务!我的心跳了起来。这不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吗?

当然可以,”我回答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麦基上校问了全团所有官兵同样的问题,每个人都给出了同样的答案,但最后只有1100人被允许去。我感到很幸运,因为他们带走了我。从那时起,一切都变快了。每一架非洲航线上的西行运输机都被指定在特立尼达降落然后被扣留。等待预订数周的乘客被迫再等一段时间,士兵们一批接着一批上了飞机。最后轮到我了,我登上了一条巨大的飞机,开始了一段漫长旅程的第一站,第一站在迈阿密海滩结束了。

在那里,我们守口如瓶。我和那些人一起被限制在一家旅馆里,甚至不允许我在街区走动或打电话给我200英里外的家打电话。其他自愿参加“危险和刺激的秘密任务”的人也涌入其他旅馆:来自牙买加的骑兵、来自波多黎各的工程师、来自巴拿马的步枪手、来自华盛顿的无线电专家。他们没有比我更多的找到关于我们要去哪里或我们要做什么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我们登上了两列拉着窗帘的火车。五天后我们到达了旧金山。至少我们知道我们不会去欧洲。在加利福尼亚州匹兹堡的军营里,我们被注射了预防热带或北极气候疾病的疫苗。我们以为我们买羊毛衣服的时候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第二天我们又得到了一套棉质制服。谣言工厂被投入生产,四处散步他们的产品,但我们仍然没有看到我们真正的目的地。最后,就在开航之前,我被允许打了一个电话。我在佛罗里达州打电话给我母亲,但我只能告诉她我暂时不会见到她,也不用担心。她说:“好吧,儿子,照顾好自己。”如果她相信奖牌的话,我会给她一枚。在一艘改装过的豪华班轮上,我发现我们将为我们神秘的使命接受大量的训练。日复一日,我们在宽阔的甲板上跳下,蹲下,用刺刀格斗,用枪托挡住。我们对着摇摇欲坠的日本军官士兵的硬纸板脸开枪,对着日本坦克和飞机的纸板模型扫射。

我们必须学习很多关于与日本人战斗的知识,每一分钟都很重要。在新喀里多尼亚,我们遇到了来自瓜达尔卡纳尔岛和新几内亚脸上的皮就如同皮革外套那样粗糙的老兵。在船上,退伍军人被分配到我们部队中的位置,以便给我们的新手增加份量和经验。那时,我们知道我们的目标不是南太平洋。在其他港口,我们只在几个港口上岸几个小时。几年来最受欢迎的景象是见到印度大陆,因为这意味着漫长的海上航行结束了。

2. 在印度集结——印度阿萨姆邦雷多(Ledo)小镇

一列嗡嗡作响的火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休养营,三周后我们搬到训练营。在那里我们第一次了解到我们的战场将在哪里。是现实传说中的“剑与圣经”温盖特将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他把他前年在缅甸的著名突袭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了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从他的经历中获益,活着走出丛林。我现在看到他了,他那像鹰一样的脸活跃起来,因为他警告我们,不要在丛林里低声低语,不要试图拔掉吸血的水蛭,不要喝丛林里的水而不消毒。两个月来,我们在丛林的演习中训练。我们被分配到丛林服装,不是新几内亚男孩的斑驳迷彩制服,而是坚实的深绿色服装,在丛林中提供了更完整的隐蔽性。我们抗疲劳的上衣和裤子,我们的衬衫和内裤,甚至我们的手帕和火柴都是绿色的。我们日日夜夜地前进,奔跑,躲藏,装模作样,又一次地学到了美国先锋队在同印地安人的斗争中第一次学到的东西。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准将(现在是少将)弗兰克·梅里尔,也在学习。我们变得像绿盔一样坚硬,像我们美国兵绿色军鞋一样坚韧。我重146磅,身上没有一盎司的脂肪。我可以跑20英里,还能在一个印度村庄凉爽的夜空中轻快地散步。

中国远征军
劫掠者部队的总指挥 弗兰克·梅里尔(Flank Merrill) (左)和史迪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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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7混合部队(临时)就在1944年2月离开印度阿萨姆的雷多之前。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列摇晃的、滚动的火车把我们载到离缅甸边界附近大约8英里的一个小镇雷多。补给品在等着我们;骡子和马正在有栅栏的田野里奔跑;在简易的飞机跑道上准备运送补给物资。1944年2月7日黄昏时分,人们和动物们纷纷排成一队,沿着雷多公路前进,这是一片40英尺宽的崎岖土地,从印度一直延伸到缅甸,并与日本切断的著名滇缅公路相连。这就是这次行军的原因:日本希望切断印度和中国之间的联系,这条生命线可以把源源不断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被围困的中国,最后这条路线变成一股洪流。在我所能看到的前方,是那些戴着绿色头盔的人摇摇晃晃的脑袋,他们的背上骑着绿色的背包。骡子们一路奔驰着,他们的背包随着行军的脚以有节奏的动作从一边向另一边摇晃。在缅甸的月光下,白茫茫的脸庞在我身后一个接着一个出现消失。谈话一波三折。匹兹堡中士索科洛夫斯基(Sokolowsky)说:“我希望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我觉得这不会是一次短途旅行。”但有十个晚上,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的感受。所有的东西都在行进。天亮的时候,我们离开了公路,在丛林中扎营,直到日落。137英里的时间里,我们只被100辆卡车车队的尘土惊扰,他们正呼啸而过,为中国军队攻击缅甸北部的日军提供了条件,透过错综复杂的藤蔓、榕树和青草的光线,还不足以让两英尺远的地方看到一棵树。

每个人都把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信息传给身后的那个人。来自佐治亚州奥古斯塔的“医生”亨利·斯泰林(Henry Stling)会向我靠拢。过了一会儿,我会站到高处,以避免一根咬人的榕树根伸过小径。我靠近科洛斯基,然后低声低语,然后把话一个传一个,传到了队伍的后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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