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尔劫掠者突击队员在缅甸(三)
2018-08-01 18:16 中国远征军网
作者: Capt. Fred O. Lyons(弗雷德·莱昂斯上尉)
翻译:戈叔亚
7. 深入敌后长途奔袭,秘密接近密支那机场
然后,我也流失了了大量的血,是被水蛭(也就是蚂蝗)偷吸的,那些可怕的灰褐色寄生虫,把头埋在你的血管里,吸到比正常的蚂蝗个头大几倍的血。我学会了如何通过用燃烧的香烟烫、碘或盐来清除水蛭,但它们总是在我的毛毯下被发现。所以我每天早上都要做一次检查,看看有多少水蛭在我的身体里度过了一夜。有一次,有九只水蛭和我在一起,它们吸食我的血,膨胀到半条香肠那么大。有些水蛭居然跑到了一些男孩的耳朵和鼻子里,然后医护人员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技术。似乎水蛭入侵我们的事件在下降。似乎一只水蛭喜欢伸下来把尾巴放进附近的水里,所以医生会在水蛭患者的鼻子或耳朵下面装一杯水。当水蛭伸下来时,医生会用绳子拴在尾巴上,拉紧。然后会把一根燃烧着的香烟的末端碰在水蛭上,它马上就会松脱。但是如果你只想把它拔出来,它的头就会在你的皮肤下面脱落,断为两节,一节深入你的皮肤下面,引起感染。
其他的疾病也在劫掠者突击队中间中间爆发:黄疸、疟疾、胃病……但我们一直坚持着。我们的目标是密支那,我们不愿在到达之前放弃。当我们从战线撤退下休息,休息结束时,我们回到山地,开始我们的最后一次驾车行军时。那时候,我似乎不能再坚持一天了。当我们到达一座山的顶峰,也许是一英里高的时候,我们会往下看,在下面一英里处,看到另一座山谷,另一座山在北边。也许下一座山的峰顶距离我们只有半英里远,但在我们到达那里之前,我们还有两英里的路要走。
开车,开车向前,我们一点地爬上另一座山。爬上去,我头上的血液因拉藤蔓和拉骡子而在我的头上鼓起。往下走,我的脚后跟差不多要跳到我的脊背上,每走一步都像是打开了一口伤口。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不可能有太多的事了。”还有更多的路要走。“然后又来了一座小山。
有时我会看着亨利·斯泰林医生,他背着的包是其他人的两倍,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医生展示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在补给品投放时,他的医疗用品被夹在一棵树顶上,上面挂着降落伞。它一定有50英尺高。这次空投的是我们两天所能得到的所有补给。医生找到了一根绳子,固定在一棵树上闪闪发光。从下面我们看到当他终于到达降落伞,解开帆布袋时,一阵响亮的欢呼声响起,附近没有日本人,医生挥手笑着,然后开始下降。他保存了宝贵的补给品,可能是这样。那次攀登挽救了一些人的生命。
不知怎么的,我们从山上下来,靠近密支那。我们再一次驾起马车,派巡逻队去接触一下日本人。我们很快就接触到了。其他几个营从不同的路线上走了过来,很快我们又陷入了狙击和战斗的泥潭。
我在铁路沿线带着一个巡逻队。到现在为止,我的痢疾已经非常厉害,已经开始流血了。每个人都因某种原因而生病。我的肩胛带被磨损了,我背着背包,只带着步枪、弹药和皮带。和我在一起的男孩状态也非常不好,但是我们沿着铁路向上移动,在轨道附近安放着一把汤米枪。一个侦察兵向前走,突然把步枪高高地举在空中。这意味着“发现敌人”,然后他开始移动步枪上下左右。这意味着“向敌人射击”。
我们弯腰回到灌木丛里去看。我对结果几乎无动于衷。最后,我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沿着铁路一路走来。
8. 突袭占领机场,我们彻底累垮了
日本鬼子根本不知道我们在附近。枪手拿着枪蹲着,收紧了身子。然后开枪,击倒了5-6个日本人,然后又打倒了5-6个。前进的纵队从行军纵队列马上钻入灌木丛里。我们拿起枪,滑回丛林里。有时摇摇晃晃,有时跑,有时拖着,我回到了营地。我病得很重。我不在乎日本人是否突破了,我再也不担心让上校失望了,我只想失去知觉。
“伙计们,我得把这次行军称为旅行。”我告诉医生们。他们看着我,说他们猜我是对的。所以,我躺下,等飞机来把我送回雷多。我是最后一批离开密支那的劫掠者之一。我离开是因为无论我多么想继续战斗下去,我都不能再走了。我病了,精疲力竭,身心都垮了。我知道其他人也是这样。劫掠者的瓦解不是由任何一个原因造成的。在行军的整个过程中,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退出,不,他们没有退出;他们是掉了下去。起初是意外伤亡,在山脊上摔断腿的人;肋骨被托炮的骡马踢伤。在设置第一路障后,疾病开始造成死亡。在第二个路障设置之后,Nhpm Ga战斗结束后,空中撤离的必要性随着战斗创伤和疾病的发展变得更加急迫。 当我们完成每项工作时,看起来好像我们会有所缓解; 但是马上我们就有另外一份工作要做。密支那机场的战斗把本已受伤生病劫掠者队员弄得极度疲劳。 我们再也受不了了。我们的人越来越快地开始失去战斗力,有的是疾病,是的,但大部分是彻底累垮了,精疲力尽。运输机一次又一次地装载着一只手都抬不动的人。当我的耐力终于耗尽时,援军从空中进入密支那这座被盟军占领的机场。他们是绿色的,勇敢如同地狱来者,因为密支那之战已经到了关键的阶段,我们需要男人——任何类型的男人。新来的美国兵抓住每一个机会与劫掠者交谈,甚至在我们被装进运输机的时候也要寻求建议。
掠夺者中没有一个人是步行回印度的。每个人都是被医护人员命令离开的;每一个在三个月前自豪而自信地进入缅甸的人,要么作为一名伤员被送出,要么被留在缅甸丛林墓地。
在医院,我躺在床上,甚至在我想查看我累积的邮件前一周就放在床上了。我们有两次的货物来自空投,甚至有的是液体货物,多半是酒。在我的床上,这个月是六月,但盒子是家人送来的圣诞礼物。其他乘飞机回来的男孩收到了延迟的礼物,这几乎又像圣诞节一样。然后我们得知,我们中一些甚至没有从病床上爬起来的人被召唤回丛林的地狱。我们知道密支那之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对男人的需求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但我们不敢相信他们在召唤我们。当电话里要求有100名志愿者回来的时候,没有人。
于是,逐渐出现了所谓的梅里美掠夺者的“崩溃”。在医院的房间里,这些人又一次地生活着——那些疲惫的上上下下行走的时光,他们在缅甸的山坡上来回移动,来回走动。他们与苍蝇、水蛭、剥落的灌木丛、雨水、泥土、古老的丛林和死去的日本人的发霉的臭味在一起,以及永远存在的对那些日子的恐惧,一起重温那段日子。埋伏,偶尔的冷嘲热讽,而这种理解不可能有回报。
劫掠者士兵使用75毫米榴弹炮在密支那机场向敌人射击
最后,我们接到命令,要我们回到美国。我们回家了。第一批中有五名军官和大约四百名应征入伍的士兵,其他人则是条件许可。我们回家时听到有人说我们已经崩溃了。但是我们没有。是的,那些必须回去的人确实抱怨过,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没能活下来,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士气崩溃了,也不是因为我们失败了。
梅里尔的劫掠者,我们所有还能走路的人,会再走几千英里去日本接受任务,如果那是我们的使命的话。不,梅里美劫掠者的士气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从来没有退缩过。我们只是疲惫不堪!(完)
史迪威将军在密支那颁发奖章。(General Stilwell awarding medals at Myitkyina.)